有的時候我很想躲起來,有的時候又為這樣的沉沒而感到痛苦。
我說我看什麼都不順眼,那是一種不順眼病。
某種類似潔癖的強迫症狀讓我討厭全部的一切,想全部撕爛。
連珍愛的文字和照片都想全部毀滅。
這種時候如果有人注意到我,我會有種慶幸的感覺:幸好、幸好還會被看見。
可是我又感到可悲:要這樣拼命的呼喊,才會被看見嗎?
我的確需要交談,但是卻又不想說話。
一直言不及義的說著,不以為意的回應著,
然而我什麼都說不出口,我沒有說話的靈感。
也許我們的確交談著,但那不是說話,那不是。
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愛,沒有 愛。
我一直說,能拍人跟被拍,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。
也許沒什麼人能夠懂,但這是真的。
我期待能夠專注的拍著某人,在我的詮釋之下,表現他的樣子。
我也期待著成為某人拍攝的對象,
在對方用心意的鏡頭之下,成為一種表達,或者被表達。
在影像裡呈現捏不碎的勇氣,不被破壞的片段。因為在那往來之中,充滿了愛。
找不到出口讓我感到很沮喪。
也許,愛的表現方式太多了,然而恐懼和厭惡的情緒卻沒有辦法捕捉,
即便我現在寫著灰色的文字,卻不及真實情緒上的十分之一。
情緒,是一種最強大的力量,瞬間或永恆,是可以將人導向死亡的。
一個完全孤獨的人,不是神便是獸。而排回之間的,就叫人類。
因此,孤獨也許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力量吧,一種徘徊在體內,像幽靈一樣的本質。
「我時時反覆地在選項上打勾,然後看它,然後撕掉,
過一點點時間就會想把它們揉爛,然後再過一點點時間會想把它們燒毀,
最後是揮之不去於是也就不再看它。」
「孤獨不是我不愛世界,世界也不愛我而已,
孤獨是明知我不愛世界,世界也不愛我,
仍用盡力氣去嘗試和世界打交道,去愛,去想像,去創造,去包容,
終究是一場失敗的戰爭後,能有的一份淡然。」
看著這些熟悉的文字,忍不住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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